我的海马回真的很棒。
把屎把尿的,不是别人,是他,每当我说想尿尿,他会毫不迟疑地把我抱起,那时年幼的我,被他粗壮的手臂横抱在半空中,两脚悬空地跨坐在他掌心,像一个娇小的王国公主。 尿在厕所的地板上,他再用莲蓬头冲洗乾净,从不露出一丝嫌恶,但要是大号,他总会让我坐在马桶上,我猜,那是因为他不想清大便吧,哈哈。 说真的,我不知道为什麽,这些细节都还记得那麽清楚,後来我才知道,这种情况在科学上被称为「婴儿期失忆」大多数人从两三岁开始,才拥有模糊的记忆,可我的记忆里,那些画面从未淡去,像一幅幅金sE的幻灯片,一闪一闪刻在我的浅意识里。 有时我会想,或许是上帝太心疼我,太怕我在人生的某一刻遗忘了那段被深深Ai过的日子,於是祂提早开启了我的灵智,把那些片段悄悄藏进我的海马回里,让它们成为我灵魂底层最柔软的依靠。 现在回想起来,我想感谢上帝,也想感谢我自己的大脑,没有把那四年的光景给弄丢,那是我人生中最闪耀的一段童年,最值得炫耀的资本。 那段时间里,舅舅不是旁人,他是我的英雄、是我的父亲、是我最深、最真的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