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好?” 宁则远必然不是那种不讲道理,随时随地发疯的神经病,被他安抚过,心情有明显的好转,问:“你不问问我为什么生气?” “如果你想生气,每件事都值得你生气。”裴令宣含糊道,“你想告诉我吗?你说我就听,不想说也没关系。” 宁则远的嘴唇动了动,然后吐出一声叹息,“算了,不想提,晦气。” “嗯,那你跟我说说,现在什么事能让你高兴?” 他乐意敞开怀抱时,有谁能够拒绝他呢。 宁则远依恋地抱紧他,上半身的重量一并倾压过来,沉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想你。” “我们不是天天都在一起吗?” “还是很想。” 语气变得粘稠,犹如某种大型动物的湿热呼吸钻进他的颈间,他脊柱轻颤牵带起后背的每一根神经绷紧,但种种亲昵都无法唤起他身体的深处的感官反应。 当视线与卧室的天花板垂直,凝视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孔,裴令宣的指尖抚摸过他曾经爱不释手的鼻梁、眼窝,以及抿紧嘴唇。 他惊觉最恐怖的事终于发生了。 他朋友实在不多,能聊得上这类话题的更少。不过把倾诉对象定为陆玮琛依然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