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坎里脸上会是什么表情,但从一旁发出的声音来判断,坎里该是下了床之后,便走出房间了。银戎一方面安心于刚才的疯狂暴行终于得以结束,另一方面,他又不想放过就这样子把自己丢下不管的坎里,可是痛觉渐渐回笼的受伤脚踝,却又无法让他如愿下床去痛宰坎里一顿。 愈积愈多的愤懣与不甘,宛如狂冒浓烟的熊熊火燄,在银戎的胸中无法遏止地延烧,几乎吞噬了过去他对坎里所有的钦佩与好感,让他对于想要离开此地跟此人的念头与心绪,更加的决意与迫切了。 那患处被硬拗骨折后隐隐传来的抽痛,和后庭被强行入侵后弥留下来的撕疼,还有坎里枉顾人意的进犯行止,以及情事过后几近无法动弹的疲惫身躯,令银戎的身与心都承受着不堪回想的负荷与煎熬,让他即使闭上眼睛、沉入梦乡,都仍旧无法挥去那如浓雾一般不断朝他袭来的深刻阴影。 在昏昏欲睡的混沌状态中,银戎飘忽地感觉到自己湿黏疼痛的胯部好像被人清理了一番并抹上某种稍微舒缓不适的液体,全身上下也因为有了热毛巾的擦拭而变得乾爽舒畅,至于脚踝的患部,则是被包覆了更具疗效的药草再重新固定住、而让他不再透彻地领受到那种浸骨蚀髓的阵阵抽痛。 疼痛减轻之后,身体彷彿也随之放松,脑细胞暂时停止运作,怨怒也暂且搁下,银戎被通体的舒服给收买,将全身的力气倾倒于床上,任凭那个人之后又在自己的身上做些什么换药的动作,也都不再意识。 《待续》